草原闷倒驴

淡坑缓更ing

隔岸莫隔悲欢

总之就是把这一篇 续写完噜,渭南和蒲州,很我流  基本来说都是造谣……(目移)

还是听弦外知音写的,看的时候可以当bgm听(ง ˙ω˙)ว


风陵渡

大河十曲,于此开阔

远山若隐若现

河流缓缓,星与云俱流转于水波中

流转着的,还有淡淡的红


那是血


中条山刚经历一场战役,伤亡惨烈


百姓中多是老幼妇孺,前来埋葬遗骸

那些死者面容稚嫩或沧桑,有的已经被枪林弹雨洗去五官,看不出样貌来。人们虽叫不上名字,心头却无一不泛起怜爱,尽量去擦拭洁净,小心翼翼地掩埋


还有一群外乡人的尸骸,他们隔岸而来,故乡本不在这里,人们也不嫌麻烦,唤来船只,要载落叶归根。

“且慢”

“大家的好意我已领会到了”

华抱拳,慨然道

“可他们生前早已立下誓言……若非凯旋,死不还乡”


“…这………”

人们迟疑,纷纷小声议论起来


“唉,我知道……我知道……可是……”

老者不住的敲着拐杖,声音逐渐哽咽


“我既与他们结义,当保守他们的誓言,他们如愿了,才能更安心的上路,您说对吗?”

华的声音变得温和下来。听来疲惫不堪,却绝不动摇,让人有种无法回绝的力量


风陵渡

对望潼关,咫尺天涯

河风自塬涧而来,来的很远

两人相对无言


蒲有一下没一下的撑着长篙

华躺在船板上,盖着蒲给的小褂,呼吸变得沉重缓慢,困意逐渐漫上

战场上只能简单的处理伤口,现在得回去好好休养


“刚才可是说了假话”

蒲问话了,她的声音轻柔动人,说话却直白锋利的很


华或许能瞒过任何人,独独瞒不过她,只好在迟疑中挠了挠头,憨笑起来

“说了”


“为什么要这样?”


“他们求我帮忙…只是没有什么壮烈的誓言”

华说

“……正是农忙时节,他们本是庄稼人,不少因为挨饿才参军,自然知道粮食的金贵……”


“你知道,这样的人,是最不想耽搁乡党们收成的…………”

华的声音越来越小

“我若直接说出来,谁愿意听……”


………

宽阔的水面安静极了

静到只能听到一声轻叹

那轻叹像一片鸿毛,落在水上,泛起微小的涟漪,蒲说到

“这意气倒是像你”


“谢谢你”

华笑了起来

“只不过我一生走来,早已潦倒,哪还剩半分意气……”


蒲欲言又止,皱起眉头

华笑得更开心了,那笑五味杂陈

“我守潼关时,看乡绅逃命、将领受贿、看皇帝老儿下浑令、看潼关失守”

“我当刀客,看官府虚情假意来招安、看流言蜚语把我讹成土匪,一纸悬令,要我命的人铺天盖地而来”

“你说,天底下为什么会有这般落魄的人”


“你自诩英雄,怎么也消沉起来?”

蒲实在不是尖牙嘴利的人,只是忍不住发问


华没有回应她,意识已跟不上语速,只是倒头自说自话起来,模样跟醉汉一样滑稽


“你说的对,官场污浊,市井草莽亦如此,只要有人,有人皆是江湖,所以阴谋诡计无处不在,所谓江湖义气也都不过如此……”


华又接着念叨起来

“不过我也明白过来了,也正因如此,有些品质才越显珍贵,越是宝贵,才越要铭记……如果人能这样想,痛苦就会淡忘很多”



风陵渡

渡人亦渡己

有一叶扁舟归去

云垂旷野,浮光跃金

一人撑起竹篙,一人阖眸听风

两人的笑都盈了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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